“军区司令一屁股坐了六年，结果参谋长像走马灯一样换了仨，这操作放现在看，简直离谱到家。”

固辉1990年4月刚到南京，板凳还没坐热，刘伦贤已经递上辞呈，一个月后降级去带31军，活脱脱官场版的“我先下车”。刘伦贤那年47岁，顶着最年轻大军区副职的光环，结果转身去当军长，等于从集团副总被调去分公司管销售，怎么看都像被边缘化。可他自己乐呵呵，后来还写了书，说“能打仗就行”，这话听着像安慰，也像给上面吃定心丸。网上有人扒皮，说刘伦贤干的是“军区最苦作战部”，熬了二十多年，终于坐到参谋长，却又被一脚踢回基层。真相没那么复杂：1990年海军刚打完南沙，陆军也得亮肌肉，31军地处对台一线，谁去谁就是实战总指挥，这波看似下放，其实是镀金。

刘伦贤刚走，张宗德就补位。这位山东大叔1947年扛枪，熬了半辈子作战参谋，皮定均当年一句“小张脑子快”让他在福州军区横着走。结果1976年7月7日，皮司令直升机撞山，张宗德当天本该也在机上，因为临时被留下来改演习方案，捡回一条命。这事他念叨到退休：当天如果跟着去，如今墓碑上刻的就是自己。1990年6月，他接过南京军区参谋长，59岁老将二次创业，办公室里还挂着皮定均照片，逢人就讲“老爷子托梦让我好好干”。张宗德干到1993年扶正中将，同年年底就卸任，把位子让给更年轻的人。

陈炳德是第三棒，江苏南通人，1961年入伍，跟刘伦贤算是前后脚兵。早年在60军当参谋，跟刘伦贤在军区作战部碰头频繁，俩人一边抽烟一边吐槽“地图永远赶不上实地”。1993年12月，他52岁接参谋长，三年后直接扶正当司令，南京军区成了他的跳板。后来他又去济南军区，再后来升上将，一路开挂，网友总结“陈上将的人生就像开外挂，级别每五年涨一格”。

固辉自己呢？1990年到1996年，司令位子整整六年零两个月，夹着这三位参谋长，像夹心饼干里的那层酱，看着热闹，实则压力拉满。他1930年生在东北伪满，小时候老师天天在耳边吼“别忘了自己是中国人”，16岁被骗进国民党，17岁被解放军俘虏，从此铁了心跟着共产党打天下。辽沈战役、平津战役、朝鲜五次战役、对越反击战，一个都没落下，打满全场。1979年带124师南下，28天干掉对面2991人，自己这边也伤筋动骨，回来后就一句话：“打仗不是拍电影，死人一点都不酷。”1990年进京开会，军委一句“你去南京”，他把家当打包南下，家属连南京话都没学会，他已经开始研究台海沙盘。

六年里，他最大的感慨是“参谋长换得太快，计划总赶不上变化”。张宗德跟他最合拍，毕竟都是苦出身，开会抽烟一根接一根，俩人能把作战图聊到凌晨三点。陈炳德上任时带着笔记本电脑，固辉第一次见到还嘀咕“这玩意能跑炮弹吗”，后来真香了。1996年固辉到站下车，把指挥棒递给陈炳德，交接仪式十分钟，一杯茶都没喝完，老固拍桌子：“以后台海有事，你来背锅。”陈炳德回一句：“锅我背，您安心钓鱼。”后来陈炳德还真去济南军区背更大的锅，网友笑称“南京六年，就是一场大型接力赛”。

现在回头看，刘伦贤2017年走了，张宗德九十岁在家带孙子，陈炳德八十岁偶尔出来给军校学生讲课，固辉2013年病逝。四个人凑在一起，能把一部军区史串成一条线。网友在论坛贴旧照片，固辉大檐帽皱巴巴，刘伦贤领章歪一边，张宗德笑得像村支书，陈炳德站最边上像刚提干的排长。底下评论一句话亮了：老照片里没滤镜，全是真刀真枪的青春。

谁都逃不过时间，可军区墙上的地图还在，参谋部里的灯还是半夜两点才熄。老司令走了，老参谋也退了，下一波年轻人继续围着沙盘吵得脸红脖子粗。你说这算不算一种轮回？要是固辉还在，听见年轻人抱怨“加班太累”，会不会把军帽一甩：“老子当年从鸭绿江打到汉江，也没喊过996。”